摘要: 常玉一生大起大落,他一生的艺术创作也与其人生经历密切相关,分为“粉色时期”和“黑色时期”。令人好奇的是,从粉色时期到黑色时期,常玉究竟经历了什么?
张雄艺术网讯 提起常玉,我们经常会想到“中国的莫迪利阿尼”、“东方马蒂斯”这些标签。但常玉却曾说, 他的生命中一无所有,他只是个画家。常玉一生大起大落,他一生的艺术创作也与其人生经历密切相关,分为“粉色时期”和“黑色时期”。令人好奇的是,从粉色时期到黑色时期,常玉究竟经历了什么?
粉色时期:中西方艺术纯粹的碰撞 关乎”美”
常玉,1901年生于四川南充。1919年常玉以留法勤工俭学的方式前往巴黎,与徐悲鸿、林风眠熟稔不同,常玉不进美术学院进修,常在咖啡馆里一边看《红楼梦》或拉着小提琴一边画画。巴黎浪漫自由的艺术氛围滋养着常玉,他穿梭于画室、咖啡馆、酒吧和艺术工作室中,完全融入当地人的日常,体验生活锻炼画技。
此时的常玉,家境富裕,在巴黎的生活来源由兄长汇款供养。衣食无忧的常玉游心于艺,其作品自然也流露出与美学精神相通的和谐美感,与世无争。这时期,他大量的画作都以粉色为基调,辅以黑白灰,构图简约,用色淡雅,意境清新恬淡而纤巧轻柔,既富有东方写意的韵致,又融合了西方现代主义的抽象形式——或者说这两者本就有共通之处。这一时期重要的代表作《白瓶粉红菊》,以交错的冷暖色调描写菊花,在画面的粉红色调中呈现出菊花的高挺姿态与热闹绽放,反映了常玉此时的生活现况与人生观,隐含着对自我与万物价值的自信和肯定。
席慕容谈到常玉这一时期作品时说:“每次站在他的画前,那个烟尘之后的安静古老的中国就在菊花与莲荷之间翩然重临。”这一时期的画作,无论是浸透着粉红光芒的裸女、猫咪、小马。还是亭亭独立的梦幻花束。无一不吐露着恬静与安闲,如迷梦一般。
黑色时期:野兽派与立体派巧妙的结合 关乎“情怀”
20世纪30年代,常玉迎来了他生命中的转折期。他大哥经营的丝厂受到日本生丝倾销中国的巨大影响而倒闭,第二年慨而离世。哥哥的去世,使常玉失去经济来源。不屑与专于牟利的画商合作;挥霍无度、及时行乐的生活作风使得常玉在步入中年之后的生活捉襟见肘。他不得不在物资本已匮乏的二战时期节减画料开支,用廉价的石膏和油漆手工上色,开始创作多数以动物为题材的雕塑作品。为了维持生计,常玉先后在中国餐馆里做过伙计,发明推广过“乒乓网球”,出版过法文《中国菜食谱》,甚至在巴黎一家中国仿古家具厂打工绘制彩漆屏风、器物。
生活的拮据,物资的匮乏,让常玉的画作变得更加简约,甚至部分以油漆代替颜料作画,这也成为常玉晚期油画作品的特色之一。从1950 年开始,常玉的艺术创作进入“黑色时期”。他立足于深黑的底色上勾勒出花卉、虎豹、女裸,如在浅底色上用线勾勒,那线也是用乌黑的铁一般的线,肯定明确,入木三分,不再是迷梦,是一鞭一条痕的沉痛了。油画颜料色阶丰富,从纯白到漆黑,具备各种细微的音阶,常玉掌握了油彩的性能,西方的造型特征及平面分割的构成规律,但他只选取有限的几种中间色阶来与黑、白唱和,他在色彩中似乎很少谱交响乐而更爱奏悠悠长笛。在单纯的底色上,线的起舞便成了画面表现的焦点。他用线来占领空间,用线来吐诉情怀,在线之画情伸展中,赤裸裸呈现了他的任性。
1962 年冬天,修理画室屋顶时,常玉从架梯摔下受伤,不良于行,自此很少离开屋子。幽居的日子里,他在三合板上画了很多斑马、飞鹰、游鱼、跃鹿、栖豹、寒鸦、小象和长颈鹿,这些来历不明的动物或独自或成双地出现在辽阔荒芜的大地上,背景有时候是草原,有时候是沙漠,有时候是河畔,有时是古道绵绵,空旷孤高的天际下,没人能说清这些小得不成比例的动物从哪儿来、往哪儿去,也没人猜透它们出现的目的和意义,只看见它们在画面里徒劳无功的奔跑,凄凄惶惶,无依无靠,像寻找什么又永远找不到。常玉的晚年作品,既简洁洗练又朴实无华,炉火纯青的技法蕴藏着故国传统绘画的烙印,又巧妙结合野兽派和立体派的色彩和笔调,行云流水中达到了中西合璧、天人合一,心神共逸的境界。
纵观常玉的一生,艺术创作虽经历了“粉色时期”和“黑色时期”两个时期,但他始终遵从自己的内心,遵循着自我、独立、不媚俗的信条,从他作品中可以窥见一颗纯粹而真诚、自由而孤独的灵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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